最近还停留在刚开新坑的兴奋中,多写一点。
总觉得画风不对,有必要重温一下原著的画风。
设定见合集上一章。
布里的清晨总是吵嚷喧嚣,既无鸟鸣,亦无晨光。只有来来往往三教九流的各色人等,或为几枚银币争的头破血流或为一顿入的了口的晚饭疲于奔命,亦或为一个价值连城的人头踏入鬼门。
莱戈拉斯并不喜欢这个地方。
从小生长在密林中的少年曾丝毫不识人间疾苦,在父亲毫无预兆的失踪后一度陷入困境与恶意之中。
但它们教会了他很多。
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不要暴露自己的弱点,不要过于在乎任何人。
最重要的是,永远不要在发情期出房间。
莱戈拉斯失神的挽起垂在肩上的一缕金发,阳光艰辛的透过积满尘灰的窗户落进来,耀在发丝上,将其衬的无比美丽而又脆弱。
昨天应是他发情期的第一天,但他似乎因为上一个任务的大获全胜,难得的和吉姆利与阿拉贡在跃马客栈喝多了。
还有人将他送了回去。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Alpha信息素味道。
莱戈拉斯熟识树木花草的气味,那总是能让他感到放松,独独阿拉贡的信息素,虽闻起来似是树木绿叶夏日时的清香,却与他所知的任何一种树木都不同。
阿拉贡。总是阿拉贡。
莱戈拉斯无意识的勾勾唇角,思绪在那人身上百转千回。
他刚为寻找父亲而成为赏金猎人之时,也曾意气风发谁都敢惹,他倒也确实有谁都惹的本事,迄今为止,只有两个和他打起来的人与他打了平手。
一个是他现今的好友吉姆利,另一个便是阿拉贡。
那年他十七,他二十一。
为了一个赏金高额的盗窃任务,莱戈拉斯暗中潜入了瑞文戴尔。精灵血统让他极易掩藏身份,只是不料被一个自称埃斯特尔的人类拦在了藏宝库外。
一个要拦,一个要进,瞬间大打出手。
打斗声不久便引来了卫兵,再留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但一想到那巨额的违约金,莱戈拉斯一时迈不开向瑞文戴尔境外跑去的腿。
结果就被那人擒住了。
但他非但没有将少年押给卫兵,反而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我不抓你,赶紧走。”
少年还以为又是什么愚蠢的一见钟情戏码,没想到男子后一句接上了他始料未及的话:
“带我一同出去。”
他自是想不到这个堪称蓬头垢面的家伙是瑞文戴尔之主埃尔隆德的义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当然,也惹上了来自瑞文戴尔堪称丧心病狂誓死不休的追杀。
那张脸上绝美的笑意晃了酒吧众Alpha与Beta的眼,莱戈拉斯却毫不自知。时已近午,跃马客栈里的人不多,老板黄油菊正在吧台后面擦玻璃杯,瞟见他下楼,脸立刻挂上了一个堪称明媚的笑容:
“Morning, Legolas.”
“Morning,”现已二十二岁,完全可以称之为男子的莱戈拉斯带着少年般无拘无束宛如阳光般明媚的话音向人问早,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坐下
“还有什么剩的任务吗,黄油菊先生?”
老人艰难的回忆着他那本就不多的记忆,最后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莱格拉斯刚想说这并无什么大碍,就见他摇头的动作忽然停了。
“怎么了?”
“我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好像又想不起来了……”
莱戈拉斯笑着看他努力搜寻那想不起来的东西,问诺博要了一壶醒酒茶。甘甜的清香弥漫在唇齿间,驱散尽了所剩不多的醉意。
老黄油菊猛地一拍脑袋,堪称心急火燎的钻下吧台,开始在一堆乱七八糟的酒杯抹布中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就直起了腰,手里拿着一张略显得皱皱巴巴的羊皮纸。
“瞧我这记性……我原本想着你会对此感兴趣,便留着了……这下倒好……”
莱戈拉斯从他手中接过那张纸——布里跃马客栈官方的火漆印明晃晃的敲在纸上,上面用堪称繁复的字体写着一行大字,其下又是串花体小字。
刺杀埃尔隆德。
赏金:任何情报。
执行人要求:金发,蓝瞳,有纯精灵血统,二十岁以上。
莱格拉斯柳眉霎时紧皱。
且先不提发布刺杀瑞文戴尔君主的悬赏有多么不识轻重,这个执行人怪异的要求便足以让他起疑。
金发,蓝瞳,有纯精灵血统,二十岁以上,又挂在了跃马客栈名下,店主为了将悬赏发出去,除了他,还能找谁?有精灵血统的人已经不多了,纯精灵的后裔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其他那些七七八八的要求……
他自知这是陷阱。
却又有不得不跳的理由。
任何情报,这个开价对他来说,太高了。跃马客栈从来不会允许悬赏人开出无法兑现的赏金,而这人,却明目张胆的写出了“任何情报”。
“黄油菊先生……这个悬赏,我接了。”
“什么悬赏?”
声音从莱格拉斯身后传来,带着一股厚重的风尘与其下掩着的沧桑。阿拉贡身着黑色的便服,腰系长剑,低头看向那张悬赏令,顺便对老黄油菊颔首致意。握惯了剑柄的手自然的搭上莱格拉斯的肩头,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将其移开。那人佯作不知,转头将羊皮纸递给已在他身旁坐下的阿拉贡。
“刚完成一个大任务,不休息一段时间吗?”
阿拉贡接过,未待细看,率先开口问道。
莱格拉斯笑了笑,回道:
“这个任务,有必要接。”
男子低头扫了一眼,神色立刻凝重了起来。莱格拉斯兀自继续道:“不管是谁发的,目的都是让我去执行刺杀。”他看了身旁人一眼:“阿拉贡,你不必随我同去。我知道埃尔隆德是你义父,此情甚重,不可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在那段逃亡的时间里,莱格拉斯对于阿拉贡的身世与人生经历都了解的颇为透彻。在米纳斯提力斯之巅堪称幸福的童年,父亲战死后的颠沛流离,再然后寄人篱下的无奈不甘……分明两人相差千里,却有着几乎相同的经历。
独独不同的是,莱格拉斯连寄人篱下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的。我答应过你,不论你去往何处,必定相随。”
莱格拉斯愣了一瞬,露出了一个堪称狡黠的笑容:
“我怎么知道你是打算帮我还是拦我?”
阿拉贡笑着摊手:
“Well,”他伸手拿过一旁的蘸水笔,在羊皮纸上的执行人一旁潦草的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那就看你有多信我了。”
男子将笔递过去,莱格拉斯几乎毫不犹豫的接了。
“我自然信你。”